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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波人机番棋大战记详
[来源：本站 | 作者：杨志存 | 日期：2017年5月29日 | 浏览2518 次] 字体:[大 中 小]

　　我在此见证的，记录的也许是人类科技界和棋界划时代的事件。

在李世石与阿尔法狗狗2016年第一波番棋人机大战后，时隔一年多，围棋界千呼万唤，2017年5月23日至27日，终于迎来了人机第二波番棋搏杀。

此番棋与上次对战李世石的番棋不同在于，一柯洁是世界公认的人类围棋第一高手，二是增加了每局的用时量。

人类若再输，就是输个彻底，再无话可说。

笔者在李世石与狗狗开始对局前，坚信李世石能完胜狗狗，但看了狗狗第一局对局后，立即倒戈，成了狗狗坚定不移的粉丝至今。
第二波人机番棋大战开始前至结束后，笔者又连续撰文评述，现将在媒体发表出来的文章按时间顺序汇编，以对这场也许是人类科技界和棋界划时代的事件留下见证和纪念。

　　《人机战胜负不再重要》

——写在第二轮番棋人机战前


第二轮人机番棋决战将于5月23日至27日在浙江乌镇开打，战前舆论与第一轮人机番棋大战时一样一边倒，只不过对胜负的预测完全颠倒。

　　曾记否，一年前，在李世石败于阿尔法狗之后，柯洁并未完全服气，直到今年初阿尔法狗对人类顶尖高手群体60局一盘不败，包括自己亲身出阵体验后，柯洁才清醒过来，在狗狗碾压人类职业高手的事实面前，不得不承认阿尔法狗的强势。

　　然而，在柯洁内心深处不服输的“复仇”火焰并未泯灭，这才有了此番柯洁将尽全力去争胜，发出抱有“必胜的信念和必死的决心，不轻易言败”的誓言，勇气的确可嘉。

从感情说，人类没有理由不支持柯洁，由理智分析，狗狗无需支持也已胜定。

　　一场没有胜负悬念的比赛虽有些乏味，但看点还是有的。

最大的看点是柯洁准备了什么招法挑战阿尔法狗？

　　有人建议柯洁用“模仿秀”对付狗狗;有人建议把棋局导向混战，浑水摸鱼;有人建议力拼布局，称只有布局领先人类才有希望赢下来。

依笔者一孔之见，以上建议都难以奏效。
若是想以模仿棋来赢狗狗，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，棋的艺术魅力会大大降低，何况狗狗也不怕，故此招不可取。

　　布局阶段狗狗即开始全局运算，什么样的布局阵形，什么样的定式选用与配合更能保证局面领先，就下什么。要知道，这些下法都是经过计算机深入计算而得来的，而人类面对空旷的棋盘、海量的计算只能是凭经验和感觉出招，这就是人与机布局阶段不可拉近的巨大差距，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人类布局阶段总是落后了。

　　中盘混战，尤其是极其复杂的犬牙交错攻防也许是“绝艺”一类狗狗的短板，但对高于“绝艺”几档并棋艺渐进的阿尔法狗来说，就没有短板了。阿尔法狗简化局面保证胜利的能力超强，倒是人类在混战中出错的概率会大增。柯洁如果采用此法与狗狗拼中盘，溃败的可能性增大。

　　柯洁如果布局不能领先，中盘更没机会，到了满盘剩余交叉点越来越少的收官阶段，相对计算量大减，按柯洁的水平都可以算清楚变化及价值大小，但因前面落后，最终柯洁的落败便是铁板钉钉了。

有人以为，人机大战快棋人类没机会赢，慢棋也许有胜机。其实是进入了思维误区，岂不知计算机多时间可反复计算，准确率会更高。在计算机面前，别说是3小时一局，就是三天一局，人类也算不过计算机。只不过相对而言，慢棋时人类棋手犯错率会降低，仅此而已。
要说悬念也有，最大的悬念是人类迫切想知道，人机棋力上差距究竟有多大？
目前职业棋手普遍认为，人机的差距在阿尔法狗可让人授先至授二子之间，业余棋手则认为可让更多，但这些说法都没有机会印证。也许没有职业棋手愿意屈尊与阿尔法狗打升降，也许谷歌公司觉得打升降没有意义，那这一来，就会变成永久的悬念。
笔者认为，从探究围棋深度的角度，人机打升降意义重大，如果人类真的想揭开围棋的奥秘，人机打升降是必然，这里只有科学探索的动机而没有其它。我们期盼人机打升降这一天早日到来。
第一轮人机大战轰动世界，各界都在关注，但悬念解除，机胜人成为普遍共识后，第二轮人机较量世界关注度必然会下降，不过围棋界关注尚热，只是围棋界的关注点也不在胜与负，而是人机大战更多的棋艺和科技内涵。
作为围棋界一员，关注五月，关注乌镇，关注柯洁，关注阿尔法狗，必须的。

《乌镇围棋人机大战赛场选定》


乌镇，原本就是中国著名旅游地之一，此番又因5月23-27日围棋人机大战成为世界围棋界注目焦点。
乌镇位于浙江省桐乡市北端，西临湖州市，北界江苏省吴江市，为二省三市交界之处，乌镇距桐乡市区约13公里。


　
想到智慧，笔者对乌镇印象最深的是文学巨匠茅盾在此出生。
浙江省体育局和棋协及当地政府积极筹办这次举世瞩目的赛事，已确定了人机大战赛场设乌镇互联网国际会展中心，现发给朋友们先睹为快。(杨志存)

图为人机大战赛场——乌镇国际互联网会展中心一角。

　　自2014年首次世界互联网大会在乌镇举办以来，浙江乌镇便成为人们关注的关键词之一，加之世界互联网大会永久落户乌镇，如今的乌镇已成为名副其实的智慧小镇。

　　想到智慧，笔者对乌镇印象最深的是文学巨匠茅盾在此出生。

浙江省体育局和棋协及当地政府积极筹办这次举世瞩目的赛事，已确定了人机大战赛场设乌镇互联网国际会展中心，现发给朋友们先睹为快。

人脑围棋对人工智能谁更强？

柯洁对人工智能阿尔法围棋还有胜算吗？

阿尔法狗狗是升级后狗的单机版。

人类第一围棋高手柯洁来了。

赛场设在浙江乌镇国际互联网会展中心。

　　柯洁赛前与阿尔法围棋研发团队的代表鞠躬、握手致意。

柯洁赛前斗志高昂。

　　柯洁战前公开发出不成功便成“仁”的决死誓言。

　　中国围棋协会主席王汝南宣布第二波围棋人机番棋大战开赛。

《人机大战谈感想》


阿尔法狗狗与柯洁第一局比拼结束了，人类围棋第一人柯洁以最微弱的1/4子之差告负。
对此局双方表现众说纷纭。
笔者有以下几点感想。
首先，感到了狗狗特别强大，狗狗布局即有新意，还有24手拒绝引征的走法都暂且不论，它掌控全局的能力超强，柯洁从头至尾就没领先过，是完败之局。
更可怕的是，执白的狗狗在前100手就领先了10多目，柯洁基本输定，余下的只是看双方表演赛而已。

　　其次，柯洁顽强拼搏的斗志可大赞。可以说，柯洁是有备而来，开局的三三守左上角，之后三三点狗狗右下角都彰显柯少侠的备战成果。

柯洁在始终落后的情况下不放弃，难能可贵，他的确是殚精竭虑，然而，柯洁的努力在狗狗面前都徒劳无功。

　　第三，更令人胆寒的是，狗狗在确立优势后会及时收手，四处补强，简化局面，让柯洁无缝隙入手翻盘。比如狗狗144手不拐救回5个白子，而抢先手在中腹行棋，是人类难理解的招法。以至于有棋友说狗狗的走得太差了。其实，狗狗不是走得烂，也许是在谦让人类。只要不输，赢人类1/4子给柯洁点面子不好么？

　　第四，狗狗的聪明或曰狡猾之处，是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，让人类摸不到它的底。不过也有一种可能，你强它更强，你弱他也随便，反正保证赢你就行。棋手一局棋输1/4子是最痛苦的，这也是狗狗的“狡猾”之处，没准第二局狗狗执黑棋赢柯洁3/4子呢，以彻底击溃柯洁的心理防线。

　　第五、柯洁如果连续输两次半目，遭受心里的打击就不是一般的大，能不能顶住心理压力再正常发挥都成了问题。

　　第六、由于种种原因，本次人机大战的关注度只局限在棋界，显然不及第一轮人机大战的关注度在各界。除了其它原因，原因之一是狗狗得胜没有悬念。

　　第七、柯洁即使全败，对发展围棋却是大好事，人类可以借助狗狗继续探索围棋的奥秘。试想，围棋深度以一百分计，日本棋圣藤泽秀行称自己只理解围棋之七。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热烈拥抱狗狗助人类一臂之力呢？

第八、虚心向狗狗老师学习，尽量逼出它的真本事，看看人类与狗狗的差距到底有多大，破解这个最令棋界关心的悬念，方为急所。

《写在人机次局比拼之前》


人机大战第二局明天上演，胜负无悬念，再讨论谁胜谁负已毫无意义，我们要做以下思考：
一、为什么狗狗不喜欢走定式？
定式是人类在围棋攻防中经验的积累，是双方在局部都可接受的下法。与李世石过招的狗狗还用了一些定式，但升级版的狗狗已减少了定式的运用，常出新手，走法不落俗套，这就是在启迪人类：下围棋是自由的，拘泥于定式是不愿动脑筋者所为。
由此也看出狗狗的思路的确比人类开阔。
包括大雪崩这样的大型定式狗狗基本不用，偶用也有创新。
不过话得说回来，人类没有狗狗的强大实力，初学围棋者恐怕还得从定式入手，还不到天马行空，独往独来的份。


二、人类如何教围棋也成问题了吗？

如狗狗布局点三三可以胜人类，人类如法炮制确只有输棋的份。狗狗由此模糊了人类固有的棋理，我怎么下都赢你。那怎么教学生棋理呢？
问题又来了，狗狗与柯洁首局大半盘下得太漂亮，柯一直苦苦追赶不得法，差距一度达到12目之多，以至于连聂卫平都说此局狗狗让柯洁先柯洁都赢不了。
狗狗不仅赢棋不求变，官子阶段反而处处退让，下得都不像围棋了，可就是最后赢你1/4子不动摇。我们如果按狗狗收官子的一些走法教围棋，岂不是误人子弟？
由此可看出，狗狗是追求百分之百的绝对胜率，只求胜定，不求多胜。而人类没有狗狗那样的实力把控胜负，也只好由狗狗“胡来”了。

　　三、狗狗的形势判断与价值大小的判断与人类有多大差距？

狗狗在与李世石格斗中，多次走出“让人类脱帽致敬“的招法，之后在对人类不败的60局中，新手不断。
在对柯洁首局中更是走出让人类想不到的24大飞防引征和54后手断，让我们不得不再次向狗狗脱帽致敬。
特别是第54手后手断，当时为职业棋手不可理喻之招，局后也不得不佩服狗狗的这一走法。这里就显示出人类与狗狗判断上的差距。
不过，在首局胜负判断上柯洁与狗狗倒是很一致，柯洁完败后对狗狗臣服，并大加赞赏。

　　四、人类与狗狗棋力差距到底有多大？

这是个职业棋手不大愿意面对的问题，但这是却是所有棋手最关心的悬念。
中国职业棋手普遍接受的是狗狗对职业顶尖让先至让2子之间。
但要揭开这个最后的谜底，只能一步一步来：
由认为李世石会大胜狗狗而接受狗狗获胜的现实。
由不相信狗狗能全胜人类到接受狗狗可以快棋60局横扫人类。
由将信将疑狗狗慢棋胜人类到如今接受柯洁慢棋输得无话可说。
柯洁已经认输了，声言再不与人工智能对局了。
那么，有没有第一个敢吃螃蟹的职业顶尖棋手，被让先挑战狗狗呢，逼出狗狗不退让情况下的真实水平？
棋迷们期盼着。

《狗狗算度精深 柯洁虽败犹荣》


5月25日，人机大战第二局，柯洁和狗狗给人类奉献了一场精彩刺激的拼杀好戏。
好个柯洁，主动制造出多头绪复杂局面，在前135手多次领先，并赢来胜机。
遗憾的是人脑还是算不过机器，柯洁在引爆左下劫争时，寻劫材出现致命失误，狗狗第137手消劫后，棋局戛然而止，柯洁中盘认输。

　　是役，狗狗执黑布局第2手三三守角，表现出酷爱。

双方都选择低挂攻击小目后，黑“飞”起来白也如法炮制“飞”，笔者惊讶：莫非柯洁要下变相模仿棋？
然而，没有。
黑白两军先在右上角交火，一连串肉搏后，局部战果狗狗可以满意。
柯洁判断右上断吃4黑子价值已经不大，便率30军抢占下边战略要津。
尔后，柯洁令36军空降左边黑势了圈，力求把局面打散，以制造多头绪，乱中争胜。
但狗狗掌控全局能力超强，全局黑下得很厚且带实空，如果柯洁不注意抢实地就很难下了。
突然，柯洁在左边42“刺”了一手，又回身44又跳补，而没有在下边补棋捞空。狗狗敏感的抓住战机，派45军在下边一托，实空便捞到手。

　　紧接着，双方短兵相接，扭作一团角力。

战斗中狗狗53手强硬一“挤”，把战斗导向复杂。黑白在左下角联手制造出你死我活的大劫争，看来狗狗并不怕打劫。
柯洁指挥76军在右上制造劫材，好手段。这一段柯洁发挥上乘，狗狗还没确立优势，只是柯洁已用一个半小时，狗狗才用半小时。
柯洁继续在右边制造劫材，为引爆左下的“劫弹”做准备。但狗狗也很机敏，走得厚实，尽量不给白军留下可利用的劫材。
终于，柯洁下令100军引爆劫争。这时，全盘双方各有多块不安定的棋纠缠在一起，前途难测，局面惊险、刺激！
正当棋迷兴高采烈盼着柯洁迎来胜机时，一瓢冰水从天而降，柯洁第136手寻劫材时出现失误，狗狗急忙137消劫，柯洁定睛一看，懊悔不已，仰天长叹。
左下定时炸弹变哑弹后，黑军目数已经大大领先，无奈之下，柯洁再次认输，狗狗2：0领先。
此局柯洁拼尽了全力，出现战机时，柯洁气势鼓得满满，谁知人算不如机算，虽然败阵，与第一局完败相比，虽败犹荣。
图为柯洁留下了落寞但顽强的背影。

《围棋世界冠军团队能克狗狗吗？》


5月26日，乌镇围棋峰会又将亮出人机大战新看点：由5位中国围棋世界冠军陈耀烨、时越、周睿羊、唐韦星、芈昱廷组团，一起对抗狗狗。这五位棋手联手组成的强大团队挑战阿尔法狗狗，有胜算吗？。
笔者认为：团队与个人比，团队更难胜狗狗。理由是：
首先，团队计算深度不及个人。柯洁个人作战无人可依赖，个人责任心超强，对局时无人干扰，可潜心深度思考、计算。
多人团队对狗狗，成员不自觉会产生依赖他人意识。若出错由团队担当，个人责任感弱化。团队中每个人计算的深度不及个人对局。
还有，对局研讨时各抒己见，互相干扰之力也大于和谐。

　　其次，团队成员弈战风格各异，有的酷爱实地，有的擅长依厚势作战;有的长于攻杀，有的善于防守;有的讲究全局平衡慢慢下斗官子，有的喜好快刀斩乱麻一锤定音。

尤其对于战略构思， 不同风格的棋手往往大相径庭，很难揉合在一起。

　　再次，研讨棋局需要时间，团队只有2小时，比柯洁还少1小时，显然更不利。因对某些关键之处的讨论会很耗时，同样的时间一个人用与多人使用谁效率高可想而知。

综上所述，建议团队作战选择一人为主拍板，其他人为辅提参考意见。
可根据棋手特点分工：有人为主及时作形势判断，便于决策;有人专门进行局部攻防计算;有人预演可能爆发战斗之处;有人计算各类官子大小。团队既分工又合作，合理使用时间和精力，如此才能增强团队的战斗力抗衡狗狗。
团队中的主心骨，或曰实际上的教练组织能力和自身水平高低直接影响团队的战斗力，应该精心挑选。全队切不可一盘散沙式的上阵。
要意识到，狗狗无风格，要说有特点就是求胜再求胜。为了战胜对手，会亮出其自我学习的成果。
研发狗狗的团队称：赢李世石那个版本的狗狗要被赢柯洁版本的狗狗让3子，虽有些难以置信，但既然透露出来相信也靠谱。如此看来，中国战狗狗团队别被“吓死”，别输得太难看就行了。

　　《冠军团队从头输到尾 口服心服》


5月26日的冠军团队斗狗狗是一局没有任何胜负悬念的较量，五位世界围棋冠军组团从头输到尾，输得口服心服，谁不服狗狗都不行啊。
要说此局看点也有不少，主要是看狗狗独家表演。

　　开局狗狗执白令第6军主动攻击右下角，阻止了冠军队下中国流套路，在下边的交锋中，狗狗第20手开拆兼夹攻黑第5、15军时，冠军团队在作战方案上出现致命分歧，最终黑弃掉第23、25军，此结果让观战众高手连呼看不懂，看不懂。

狗狗一战居优，冠军队由此踏上受虐的痛苦旅程。

　　狗狗随后表演了34大飞的巧手和38手立起、40手接牢的稳招，渐渐拉开差距。

当白42军掏右上角，黑脱先挥师西进攻击狗狗左上角，力求主动。狗狗56军牢牢守备左上角，表现出强烈自信。
之后，狗狗打出58、60、62组合拳，在上边建立根据地。反观冠军团队，地、势全劣，被狗狗逼得只有杀上边白龙一条路争胜。


黑77手二路立，亮出屠刀。
此时，冠军队讨论来讨论去，还剩下30分钟，狗狗还有2小时。
之后在右边的劫争中，至133手消劫，局部成转换后，冠军队虽然缩小了与狗狗的差距，但还是动摇不了狗狗的胜势。
战到第178手，白军到处活溜溜，差距进一步拉大。

狗狗开始考虑退让了。

悲壮气氛中，据说冠军团队士气全无，吊了一口气让唐韦星为主来收摊。唐韦星不负众望，收官占了不少便宜，然而也改变不了落后的局面，与其让狗狗退让成1/4子胜，不如率先认输更有风度。
冠军团队便放弃抵抗，俯首称臣。

　　此图的背景是：在冠军团队认为输定的最后时刻，决定逗逗狗狗，在左下角二二处试应手，没想到狗狗赢棋不求变，稳稳补了一手，五位人类世界冠军不约而同大笑起来，留下了人机大战又一经典画面。

　　乌镇围棋峰会还安排了狗狗+古力斗狗狗+连笑的特别对局，从中可以看出人机对围棋的理解的差异。

　　狗狗/连笑最终战胜狗狗/古力，此局从技术而言没太大价值，从娱乐角度看挺吸引棋迷，挺热闹的。

柯洁在冥思苦想。

　　《柯洁殚精竭虑 狗狗全胜凯旋》


5月27日，乌镇围棋峰会人机大战第三局开打，战前棋迷大多数已不关心此局毫无悬念的胜负了，关注的焦点集中在狗狗又会有什么新招亮出？
柯洁主动要求执白棋，因为从理论上分析，执黑因有大贴目负担，当白下第2手时，白棋已经领先了。
狗狗第1手落在右下角星位，显然没学会人类第一手落在右上角的“礼仪”。
柯洁亮出二连星抗衡，狗狗第7手在右上拆，有点近似中国流，略有新意。
狗狗第13手拆一攻白，少见，显示出狗狗稳中求胜的战略。
柯洁第20手从二路潜入右下，狗狗竟然二次脱先，令人一惊！
白棋的恶梦由此发端。
柯洁随后令28军点入三三夺占右下角，但当狗狗派35军夹攻白右下时，柯洁又脱先，白局部似乎亏损了。
柯洁军保留右下角余味，转而率36军飞攻右边黑第7、13军。
狗狗也许判断若能吞吃下边白16、18军，比接应回右边两个军价值还大，便脱先在下边39位立下，攻防战在左下激烈展开。
白第40手飞有落空之感。狗狗立刻第41手点入左下三三，让柯洁非常难受。

　　柯洁想主动，可处处被动。

左下之战使狗狗奠定了胜利的基础，局面黑已领先。
狗狗第59手又现常用的肩冲，牢牢控制住大局。
柯洁64回师右下，至72接牢活角，以求保持实地平衡。
狗狗第89扳，欲吞吃白军还瞄着下边不安定的白军团。柯洁此时已经手忙脚乱，顾此失彼。
一阵打斗，柯洁中央7个白军团被狗狗围歼。当狗狗又挥师99抢先挂白左上角时，狗狗已经胜定。
余下狗狗153以下送吃4子让白收气，是收官常法。
柯洁劣势下拼得凶狠，可一切都在狗狗掌控之中。
狗狗199手放3子给柯洁吃，并让白原被歼的7军团死灰复燃，但狗狗却转身歼灭白中腹长龙，赢得更大。
柯洁再也难以为继，当狗狗落下第209手后，柯洁投了。
柯洁殚精竭虑，与狗狗恶战三局，虽然0：3败阵，但收获颇丰，找准了自我，加深了对狗狗的认识。相信柯洁不会就此止步，会继续虚心向狗狗学习，借助人工智能，去探索围棋的奥秘。

柯洁殚精竭虑。

　　围棋人工智能已拉开与人类最高围棋水平的差距，柯洁版的狗狗可让李世石版的狗狗3子，这让棋界震惊！

职业高手们表示难以置信，还不能接受狗狗让人类最高水平3子，人机棋力差距到底有多大，是目前唯一悬念。

　　第三局赛后，柯洁哭了，我们很心疼。

柯洁自尊心极强，肩负众望，压力非常大，渴望赢下狗狗，为人类争光。
对局中我们都看到了，他很拼，很顽强，竭尽全力还是输了，尤其第三局，输得更惨。
我们理解他的心情，他很激动，很无奈。
柯洁勇于引颈试刀，好样的！

柯洁五味杂陈。

柯洁虽败犹荣。

柯洁实现了战前决死的誓言。

狗狗虽然完胜人类，但没有战胜围棋。

作者：杨志存

2017年5月28日于德国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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